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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日若翻脸美国是否出兵?普京回应语惊四座!
中日一旦摊牌开战谁会站在中国一边?谁又会支持日本?近日,普京说了一句话,让躁动不安的日本举国都震惊了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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侵略者梦魇

第四十六章

汽艇里,舷窗边,徐铮山等人正等得心焦。看见他们出来总算宽心了,吩咐苏振明准备开船。

正巧这时候伪军官拿来了两只烧鸡,一只酱汁蹄髈,外加两瓶四特大曲,告诉他镇上熟食店买的。他大喜,拿出衣袋里日元全部给伪军官了,反正是死鬼子伊雄的,落得做个好人。

伪军官受宠若惊,这些钱可以买几十只烧鸡和酱汁蹄髈了。

他又道:“告诉你一个秘密,我们是去安河大桥的,守桥部队里面有新四军密探,我们是去抓捕密探的,你知道那边的情况吗?”

这伪军官原本是个话痨,一天不与人话痨就浑身难受,得到好处更加献殷勤了,连忙告诉他:“太君,你是真正的好人,我们俩臭味相投,我什么都告诉你。安河大桥有一个小队皇军,不过是加强小队,增加了一个机枪班,队长是中野和丸山,再有一个小队皇协军,加起来有一百多人。那里有两排营房,皇军住前面,皇协军住后面,全部由中野指挥。不过中野不喜欢女人,不仅自己不喜欢,也禁止手下人去寻找女人,说是军队有了女人会破坏军队纪律,影响战斗力。手底下人很是怨恨,私底下传说中野有毛病,他其实最贪婪女人了,只不过折腾过度,早早把身子搞坏了,所以现在不喜欢女人了。我对他们很熟悉的,他们距我们这里将近四十多里地,经常来这里采办物品的。不过今天你赶过去来不及了,即将天黑了,可以休息一晚。舒舒坦坦睡觉,做个好梦,梦见你那相好的来陪你,陪了一次又一次,你有点累了想休息,可你相好的反而来劲了,她仍然想要快乐,你没奈何,只能再陪她,只是有点不给劲了。好在你身体强健,睡一觉就恢复了,明天再去安河大桥就没有问题了。”

他又气又好笑,已经得到了重要信息,敌人有一百多人,鬼子军官有点实力,急忙打断他,否则这家伙啰嗦起来没完没了的,警告他:“你的记住了,今天我们俩说话全部是机密,你不能和任何人说的,包括鸠田队长,也不能和他说我们见过,记住了吗?”

伪军官急忙答应,心道:“抓新四军密探是大事,太君把这么秘密的事情告诉我,是对我信任,我必须保密,打死也不能说。”

他跳上汽艇,苏振明已发动机器,双手用力加速,汽艇欢叫着向前驶去,很快盐场镇就被远远甩到了后面。

赵红雁抑制不住兴奋,告诉徐铮山:“徐队长,我们已和军部取得了联系,我有绝密电码,用电文通知了他们,小分队明天八时以后过安河大桥,要求派部队接应。他们收到了,已经给我回复,一定会报告首长的。”

听完赵红雁说话,船舱里所有人都异常激动,大家就像远离父母的孩子,历尽千辛万苦终于要回家了,就连徐铮山这样坚强的老战士也激动得眼睛有点湿润了。如果有了苏北新四军部队接应,小分队冲过安河大桥就更有希望了。

陈然高兴地看着大家,反而很冷静,如果苏北新四军能够按时来接应那是太好了。但是须具备两个前提,第一接应部队不能相距太远,否则时间来不及。第二接应部队必须具有营以上兵力,才能压制敌人。他思忖如果达不到这两个前提只能小分队主动出击了,配合接应部队两面夹击敌人,才能冲过安河大桥了。

船舱里,战士们仍然沉浸在胜利喜悦中,徐铮山知道此去向北皆是僻壤之地,已经没有敌人大部队了,招呼陈然:“陈长官,你忙碌大半天了,也该过来歇息了。”

他坐到了战士们中间,战士们欢乐情绪意犹未尽,史国忠钦佩道:“陈长官,你太有本事了!竟然利用敌人电台帮助我们联系上了部队。”

汪明山道:“陈长官,听说特战队都是由特别有本领的人组成的,你是他们的长官,我真想听听你们以前的故事,快给我们说说,南京保卫战时候你的部队英勇战斗事迹吧。”

王明山的话得到许多人呼应,大家都用热切的眼光看着他。

此前在坟地,赵红雁给大家讲述陈然事迹的时候,并没有详细提及他在南京保卫战时具体战斗过程,只说他率领自己训练的部队和日军英勇战斗,究竟情况如何她也不知道。现在汪明山提出请求,也引起了她的兴趣,她和南宫妩月都用期待的眼神看着他。

汪明山请求勾起了他回忆,当时他的部队确实打得很出色,把这些经历告诉大家可以帮助他们认识日本军国主义凶恶残忍本质,提高战斗意识,他点头答应了。

他从特战队接受教导总队命令,赶赴光华门说起,说到夺取日军82师团炮兵联队阵地,再到围歼日军守敌,继而说到在女子师范学院和几百名日军激战,他的部队只凭三十多人与敌人激战,打死一百多敌人冲出重围。最后自己身负重伤,被战友们救出,泅渡护送过江,一口气说完了整个过程。其中说到日军在女子师范学校犯下的滔天罪行,杀害中国军队所有的伤病员和医生护士人员,他的目光充满了愤怒怨毒,情绪难以自制。最终他说到:“日本强盗犯下的这些罪恶我终身不会忘记,我一定要它们加倍偿还。”

听了他述说大家都很激动,特别是他说到女子师范学校,伤员护士被杀害,血流成河的惨状,战士们都气愤至极,南宫妩月和庄小妍都流出了眼泪。

赵红雁以前只知道董君茹是在日军攻打南京时被日军杀害,但具体经过并不知道,现在听他亲口说来,才了解整个过程,她们关切的目光让他受伤的心灵得到了抚慰。

徐铮山听完他的讲述,若有所思。等到他心情平净下来,关切询问:“陈然兄,你们加强连战士顽强的战斗意志、高超的作战本领,我想肯定和你训练有关,和鬼子相比,你们使用什么样武器?为什么取得了这么好的战绩呢?”

陈然道:“确实与我的训练有关,加强连从组建到参加战斗其实只有几个月时间,其中一部分是刚刚入伍的学生兵。训练时我对他们十分苛刻,恨不得把自己所有的本事一下子都教给他们。果然他们没有辜负我期望,进步神速,到开战时已经达到了要求。我们也没有比鬼子更好的武器,除了新配发的三十支德制冲锋枪和手榴弹。我们取胜关键是每个队员都有勇敢精神,良好的心理素质,以及更胜鬼子一筹的战斗技能。而这些方面恰恰是我们中国军队最最缺乏的,比如保卫战时中国军队一旦阵地被突破,士兵们就会惊慌失措。而一旦有人逃跑,马上就会感染别人,引起恐慌,产生连锁反应。而在师范学校我们与日军交战时,面对十倍于我的敌人,我的士兵没有一个人逃跑。他们始终按既定战术,充分发挥个人特长,与鬼子周旋拼杀。他们的射击,投弹,肉搏拼刺刀都比鬼子强悍,鬼子三八式步枪配刺刀虽然长度上有优势,但是贴身拼刺反而不灵活,我了解这些,早就对士兵们进行训练,冲锋枪配刺刀短而灵活,进行贴身拼刺,日军拼刺刀反而输得更惨。所以我们没有被打垮,反而消灭了更多敌人。”

他一番讲解令众人佩服,汪明山为之动容,羡慕道:“ 陈长官你真有本事,做你的战士一定非常幸福。”史国忠也很神往,羡慕道:“陈连长,我看你开大炮,驾驶汽艇,给鬼子安放炸弹,样样都行。如果哪一天我们缴获了鬼子汽车坦克,你也会使唤吗?”

他笑道:“驾驶坦克并不难,我在德国军校时候知道自己国家落后,所以非常珍惜学习机会,到德国没多久就学会了操纵坦克。”史国忠一拍大腿,欢喜道:“太好了,陈长官哪一天你教会了我,在战场上我一定要抢了鬼子坦克,回过头来再狠狠地揍他们。”说到这里,一直不善说话的孟得江也插话了:“陈长官算上我一个,以前就因为我们没有汽车坦克,经常被鬼子撵得满山跑。有时缴获了鬼子的汽车也不会使唤,只能一把火烧掉。等我学会了驾驶坦克,我也一定要用坦克上的大炮和机枪揍死这些鬼子,好好出出心里这口恶气。”他俩的话让所有听的人都笑了起来。

陈然继续道:“在德国我还学过一个科目,伞兵跳伞,那是每次训练都要乘坐飞机的,我就请求德国教官顺便让我也学会驾驶飞机。起先他们并不愿意,后来我再三要求,正好他们也想在中国学员里面培养出一两个尖子学员,可以在**面前炫耀,就答应了我,所以我也学会了驾驶飞机。只不过我学的是驾驶运输机,其他的如战斗机轰炸机确实没有学过。”

他的话让战士们听了都啧啧称奇。

他见说起德国军校,战士们很有兴趣,继续道:“这次和你们相遇,要送你们去根据地,我曾想过江都城太小,没有鬼子飞机,不然的话我真想去偷一架鬼子运输机,把你们一下子都送到根据地去,让鬼子封锁线折腾去吧!我们大家一小时就到达根据地了。”

说到这里他自己首先笑了起来,战士们也跟着欢笑。

这时赵红雁插话:“陈然,你又怎么学会发报了呢?以前我从来没有听你说起过。”

他点头道:“其实早在德国军校我就已经学会发报了,并且熟悉不同国家的发报机器,这是作为特种兵指挥官必须具备的本领。”他又冲赵红雁一笑,道:“其实这次和你见面,凭我对你的观察我就猜到你在部队是搞电台通讯的。这次进入敌人侦听处利用敌人电台发报,我本不想让你去的,因为实在太过危险,想由我来完成的。仔细考虑需要使用你们部队密码,每一个发报人指法不同,这两个因素我无法解决,所以只能让你参加了,否则会引起你们根据地怀疑的。”

他一席话前因后果分析得合情合理,大家听了又引起一片赞叹。他继续道:“自抗战开始以来,我深有体会,日本之所以敢于欺负我们,主要是依仗他们掌握了先进知识,综合国力大大超越我们,年产五百多吨钢铁就让他们狂妄得不得了。我们中国士兵大多数缺乏文化,许多战役缺乏协同配合,难以洞察战场诡异,只凭一腔热血与敌人作战。记得8.13淞沪抗战,中国军队进攻虹口日本租界,与日军海军陆战队激战,起初占有优势,后来日军联络黄浦江上舰队,利用舰载重炮猛轰中国军队阵地,使中国军队伤亡惨重。不得已,中国空军出动有限的军机轰炸黄浦江上日军旗舰出云号,结果由于投弹严重偏差,一颗重磅炸弹竟投到了南京路上外滩,炸死炸伤了一千多上海市民。而当时这些市民正在欢呼中国空军空袭日本军舰,没想到竟被自己人炸死。而日军士兵普遍具有一定文化知识,熟悉武器装备运用,灵活机动战场条例,这正是日军狂妄,而我们迫切需要提高的啊!”

汪明山听了他说话已经急不可耐,要求道:“陈长官,这次护送我们到达根据地,你就别走了,留下来把你的本领传授我们吧!把我们也训练成超强的战士,我们就能狠狠打击鬼子了。”

史国忠马明跟着赞同,包括前面驾驶汽艇的苏振明也回过头来朝他请求:“对,陈长官我们一起到达根据地,你就参加我们的部队,留下来也组建一个加强连,把我们都加入进去,严格训练,学成以后我们一定多杀鬼子为南京城死难的老百姓报仇,为嫂子报仇!”

许多战士立刻呼应:“对,为百姓报仇!为嫂子报仇!”

见同志们如此踊跃,喜爱陈然,赵红雁上前兴奋拉住他衣袖大声央求:“嗨!你就赶快答应吧!瞧同志们都等不及了呢!”他不知如何回答是好,她更加着急,推搡他,嗔道:“你如果再不答应,我可不认你这个哥哥了哦!”

徐铮山鲁大勇牛得草都含笑观望,虽然他们没有开口,但是心愿显而易见。唯有南宫妩月没有开口,只用期待的眼神盼望他答应。

他很是为难,知道他们全部是优秀的战士,如果配以同样的现代化装备,再加以专业指导,他们可以战胜世界上任何敌人。可是自己原本要去追赶部队的,那些昔日的弟兄历历在目,自己难以割舍。

赵红雁见他犹豫,知道他舍不得原先部队,心里难受,一时竟想不出再有其他的规劝言语。

南宫妩月动情道:“陈长官,我们知道你舍不得以前那些战士,只是我们非常牵挂你,爱惜你,你孤身一人,千里行走寻找部队,会非常危险的。

庄小妍出了一个好主意:“陈长官,你可以先去我们部队,帮助部队训练战士,完了你去寻找部队,或者留下来,我们新四军首长同样会热烈欢迎的。不信你可以询问徐队长。”

徐铮山立刻呼应:“这是一个好主意,我们党早就有统一战线原则,欢迎一切爱国同胞参加抗日,像陈长官这样的爱国军官,根据地首长一定是热烈欢迎的。我们的原则可以爱走爱留自由选择,如果陈长官想去寻找部队了,我保证我和根据地首长一起为陈长官召开欢送大会,我们永远是朋友。”

他终于放心了,向大家保证:“弟兄们,到达根据地我暂时不走了,保证帮助你们训练出一支出色的加强连部队。你们所有人都参加,马明史国忠王明山,你们已经是班长了。”

大家立刻欢呼起来,马明迅速向他报到:“是,陈长官,一班班长马明向你报到,坚决听从长官命令。”

欢笑过后,他终于感觉累了,吩咐苏振明河道拐弯的时候叫醒他,船舱里找一个角落睡下,很快就酣然入睡了。

南宫妩月立刻拿来一条毛毯给他盖上。

天将黑时候,汽艇前方河面越来越宽,河道开始逐渐向右拐弯。苏振明开始减速,一边打开地图察看,告诉徐铮山:“我们已经到达了东南面,再往前去,兴海河就要右拐,进入大海了。”

兴海河北岸已经看不见农田,放眼望去是无际的盐碱滩地,分布一片片枯黄的芦苇,波涛一般寒风里摇曳。

徐铮山站在船头用望远镜四处观察,大地茫茫没有人烟。

徐铮山把他唤醒了,他查看了地形,告诉大家可以上岸了。鲁大勇搭好了跳板,战士们陆续走下汽艇。

他与苏振明在船舱内彻底搜查一番,找到两箱圆瓜手榴弹,几条军用毛毯。吩咐战士们全部带上。徐铮山询问是否炸沉汽艇,他道:“不用,只需打开船底阀门,它自然就会沉没。”

他让战士们全部上岸,然后钻进船舱,拧开了舱底的沉船阀门。随后他坐到驾驶台前,将汽艇对准了河道中心,开足马力。接着冲出驾驶舱,一个跃身到了岸上。

汽艇嘶吼着冲向河心,不一刻河水漫上了甲板,汽艇开始下沉。越来越快,等快到河心的时候,连船上的桅杆也即将淹没了。

他告诉大家:“这里我也没有来过,只能朝东北方行军。没有道路,没有桥梁,遇见浅滩溪流,只能涉水过去。现在时间紧迫,必须立刻急行军。上半夜走完四十华里,宿营以后,明天继续行军十多里,就可以到达安河大桥了。”

他这是多绕了十多里,由盐场镇去安河大桥也可以,但仍然需要经过敌人哨卡,他不想冒险,万一被敌人发现后面来了新四军小分队,安河大桥守军加强警戒,对小分队是最危险的。他宁愿选择最隐蔽的地段,只需明天能够按时到达安河大桥,与新四军接应部队汇合,由敌人没有设防的东南面偷袭,冲过安河大桥就安全了。

战士们迅速排好了队伍,他在前面领路,大家开始了急行军。只见广袤的芦苇滩大地,狂风怒号芦苇摇曳,一支顽强的小部队在蒿草和芦苇中奋勇前进。

这天午后,羊河集,石原从河边队长得知小分队已经抢夺汽艇逃跑,立刻给给杨镇水野队长打电话。值班勤务兵告诉他水野队长去巡视防线了,急得他大骂:“混蛋,给我立刻把他找来,延误了军情我枪毙你。”吓得卫兵“哈伊”一声,放下电话立刻向外跑去。

很快水野队长被叫来了,一听情况马上回道:“报告大佐,他们正在这里,确实拿着你的通行证,我正要放行。”石原马上命令:“八嘎!他们是伪装的新四军,打死了我们真的山岩暗杀组,抢走了通行证。他们非常非常狡猾,其中那个领队的军官尤其凶悍,我命令你立刻组织部队逮捕他们,千万不能大意,如果反抗马上消灭。”

水野放下电话立刻调集部队,待他急匆匆布置完毕,士兵拿了轻重武器出来,小分队却早已经离开了。水野伫立岸上看小分队远远逃脱,恨得咬牙切齿。这畜生阴险狡猾,并没有声张,更没有让士兵开枪,又急匆匆跑回据点向石原报告。

石原接到电话,水野向他报告:“大佐,我们冲出去抓捕敌人,可是他们已经逃离了。”石原又一次愤怒,大声质问:“你的为什么不马上追击?”水野道:“大佐,他们是乘坐汽艇逃跑的,前方全部是湖泊,我们无法进入。”石原询问:“他们是朝段家合来的吗?”水野道:“肯定是的,所以我没有惊动他们,让他们自以为我们仍然不知道,大佐,他们兵力很少,你可以在段家合伏击他们。”石原喜道:“水野君,你的处置得非常正确,我这边马上准备。”

石原立刻又拨通了段家合武藏队长的电话,告诉他事情经过,最后恶狠狠道:“武藏君,根据船速推测,敌人三个多小时以后会到达段家合,你必须提早行动,选择关键位置拦截。我这里率领快速纵队和伊藤武士队马上赶来,三小时后与你汇合,我们共同行动,一定要把这股新四军全部消灭。”

挂完电话,石原走到地图面前,告诉冢夫和冈田:“敌人行驶水路,已经离开了杨镇,正去段家合途中。他们走的是曲线,我们直扑段家合,可以提前赶到。如果我们和武藏部队汇合,敌人刚好到达,那我们就占尽了优势。不怕这个支那军官再如何狡猾,他以为拿到了通行证就可以完全蒙骗我的部队,但是我已经拆穿了他把戏,接下来只能被我们彻底消灭了。”

冢夫恨恨道:“大佐,我实在等不及了,这个支那军官,小小的部队,杀了我们这么多士兵,让你我蒙羞,我们只有全歼他们,杀了这个支那军官才能洗刷皇军的耻辱。”

河边插话道:“我再带上这里的部队和你们一起行动,这样敌人就更加跑不掉了。”石原马上制止:“不用,你坚守这里防区,对付区区二十多人的小部队,我们一百多人精锐部队,加上武藏中队,完全足够了。”

快速纵队和伊藤武士队刚刚吃罢午饭,士兵们刚想休息,石原一声令下,他们只得再一次出发了。

石原一伙走出据点,河边随同出来,石原询问:“河边君,你见过这个伪装的军官,你对他印象如何?”河边道:“他非常年轻,看起来一点也不凶悍,但是富有智慧,果断刚毅。我起先为帝国有这样的军人感到骄傲,现在想起来真是可怕,此人绝对是一个劲敌。”石原桀桀笑道:“是吗?你怎么长他人威风,不过这样就更有意思了,我就喜欢和狡猾的敌人对阵,战而胜之方显大日本皇军本色。不过现在该结束了,这么一支小部队被他们一次次逃脱,搞得我们鸡犬不宁,这一回我倒要看他们还往哪里跑?”

段家合镇日军据点,武藏中队长一声命令,鬼子兵吹响了集合哨声。随着哨声从屋子里涌出大批士兵,他们迅速集合。武藏命令:“快,跑步前进,目标,镇子东面的河湾,全部埋伏隐蔽。”

羊河集镇外,通往段家合的大路,石原的队伍飞速前进,摩托车队,骑兵队,扬起了漫天尘埃。

三小时后石原队伍准确到达段家合,他骑在马上用望远镜观察,命令冈田:“小分队一定会从西面的河道过来,不能被他们发现,我们全部队伍由东面进镇。”

武藏中队长带了随从前来迎接,向石原报告:“大佐阁下,我已经在哨卡周围,河两岸埋伏好了部队,河道拐弯处两头准备了装满沙袋的木船,一旦敌人进入就两头堵截。等到敌人前来我会首先引诱他们上岸,然后一举歼灭。”

石原非常满意,称赞:“很好,我带来的部队一起加入行动。伊藤武士队的勇士们这回总算可以大显身手了,那怕一人对付一个,也足以打败敌人,我看他们还往哪里跑!”

一切布置完毕,石原把指挥部设在离哨卡不远的一座二层楼屋子。他仔细观察,看到整个部队形成的包围圈隐蔽严密。他放心了,从行程上估计,小分队还有十多分钟就要到达,他端起望远镜向前观察。

顾艳梅也赶来了,躲在远处察看,看见鬼子密密麻麻埋伏,她立刻担心起来,“鬼子这么多人干什么?啊呀!他们一定知道了他乘坐汽艇逃跑,在这里等候他的,想打姑爷埋伏,姑爷危险了。”想到这里拔出手枪,“不行,我一定得救我姑爷,我就一直等候了,看见姑爷汽艇过来,我就开枪了,向姑爷报警。”

顾艳梅想挽救他,但是仍然缺乏了战场经验,等到陈然过来,再鸣枪报警已经太晚了,敌人大部队追出来,陈然他们仍然危险的,她应该赶快往回跑,在远处截住汽艇,才能挽救姑爷的。

预计的时间很快过去,可是新四军小分队一直没有身影。

天渐渐黑了,眼前的景物变得模糊。石原越来越着急,再一次察看时间,已经晚上七点了。他不自禁想起刘家墩那个可怕的夜晚,心脏开始往下沉,急剧下沉。

河湾埋伏的士兵已经趴了三个多小时,冻得手脚冰冷。武藏仍然坚守阵地,可是心里直犯嘀咕:“这么晚了,敌人不会再来了,石原大佐自以为是,我看八成伏击计划要泡汤了。”

武藏正在烦躁,跑来了石原的传令军官,告诉他:“中尉,大佐请你立刻去据点指挥部,命令你用船只堵塞河道,禁止一切船只前行,留下一个小队警戒,新四军小分队如果出现,立刻打信号弹联系。”

武藏安排好了手下,急忙向据点跑去。

武藏跑进据点指挥部,只见石原的传令军官正在给附近各个据点打电话查询。石原恨声告诉他:“敌人一定察觉了这里危险,我判断他们肯定去了其他地方。”武藏道:“不可能啊!去其他地方过封锁线必须绕很大的圈子,再说那里我们也有防守的。”

正在没头绪,传令军官兴奋地叫起来:“大佐,王各庄炮楼报告,他们发现远处正有一艘汽艇向他们据点驶来。”

石原大喜,抢步接过电话,大声询问:“你们看到的确实是一艘汽艇吗?”电话那一头报告:“大佐,我们小队长已经用望远镜仔细观察过了,确实是一艘汽艇,估计再有十几分钟就可以到达了。”石原询问武藏:“王各庄距离这里有多远?”武藏道:“八公里左右,骑马过去二十分钟就能赶到,不过那里并不是去往根据地的路线。”石原道:“敌人肯定是往别处逃窜,知道我们正在追击他们,逃往哪里已经不重要了。他迅速命令王各庄立刻拦截汽艇,如果敌人反抗马上开火,再告诉对方马上给他们派出增援部队。”

石原放下电话立刻命令冢夫和冈田:“王各庄发现新四军抢夺的汽艇,你们立刻派出十个伊藤武士队和一个快速小队增援王各庄。”

冢夫和冈田安排手下出发后又来到了石原身边,告诉他部队已经出发,四个人守在电话机旁,开始焦急等待王各庄的消息。

没过多久电话又响起来了,石原马上拿起电话。这回说话的是小队长雄岗色夫,雄岗色夫在电话里急忙道歉:“大佐,请原谅,我们搞错了,汽艇并不是敌人的,是鲁庄据点给我们送给养来的。”雄岗色夫说完这些高兴起来,哈哈笑道:“大佐,非常感谢你,他们说你特地关照过的,必须给前线士兵充足营养,还有娱乐,所以他们不仅送来了吃的,又带来了几个军妓。我们差一点搞错,如果打死了这三个军妓那就太可惜了。她们不但长得细皮嫩肉的,又很是风骚,连我都忍不住了。”

石原听见电话里那头传来了女人的浪笑声,又是士兵争先恐后的吵闹声,军妓装模作样的尖叫声,猴急士兵斥骂声。石原刚要训斥,那头雄岗色夫已经等不及了,急急道:“大佐,我要挂电话了,再不过去,这些个骚娘们就要全部被他们给抢去了。”说完,“啪”的一声,挂了电话。

气得石原脸面发青:“混蛋!这个雄岗色夫太不像话了,简直一个色鬼,见了女人不要命了。**养的,我腾出手来立刻把他给抓了。”

雄岗色夫以前救过冈田性命,冈田急忙劝解:“大佐,不必与这个混蛋生气,这个畜生肯定是喝过酒了,等到他清醒过来肯定会后悔的。”

石原无暇再生气,急忙吩咐冈田冢夫:“快!马上把派出的人叫回来。”

又一段时间过去,石原在屋子里来回度步,考虑:“这些个狡猾的小分队,他们又会去哪里呢?”

石原突然有点清醒了,急忙来到地图前面查看,测算小分队逃跑路线和距离。命令传令兵立刻去把侦缉队候大毛和汪伦叫来。

很快两人来到面前,石原询问汪伦:“你们两人熟悉附近几个县的道路吗?”汪伦道:“大佐,战争前我贩运私货,这几个县道路我都熟悉。”

石原想起来了,这个家伙以前是贩运鸦片的,又遮掩说什么贩运私货。嘿嘿笑道:“这就好,你又有机会为皇军立功了,明天一早,为皇军带路,去抓捕新四军小分队。”汪伦询问:“大佐,我们准备去哪里?”石原鼻子哼声:“这个你就不用问了,明天出发自然知道。”汪伦又问:“那大佐,淤滩地发现新四军线索,我算不算仍然有功劳?”石原哼声:“你的什么意思?”汪伦迟疑一下,道:“大佐,你的承若是不是······仍然有效?”一旁的冢夫立刻怒斥:“八嘎,都什么时候了?你这混蛋又惦记女人。”汪伦敢怒不敢言。石原道:“如果我们最终抓到了新四军小分队,自然有效。”汪伦又道:“大佐,你是知道的,小人并不富有,如果真的娶了顾家小姐,需要很多花费的,那,那太君答应的一千块大洋······”

石原气得差一点一脚踹过去,却又忍住,桀桀笑起来,道:“汪伦君,我们朋友大大的,你的不用担心,抓到了新四军小分队,我们什么都好说。你快去准备,我们明天早早的开路。”

汪伦不敢再争辩,与候大毛一起走出屋子。害怕再吃大耳刮子,赶紧躲到另一边。

候大毛确实是想再给他一点教训,可是见他躲得远远的,也只能作罢了。

石原现在仍然不敢立刻行动,他只能等待,等待附近据点某一处发现新四军小分队,或者搜寻以后确实没有新四军小分队,他才能行动。否则他一旦行动,带走全部兵力,万一新四军小分队就躲在不远处,发现他走了又回头过来攻打封锁线,封锁线部队不是小分队指挥官对手,那就上当了。

1941年1月23日,下午将近五点,盐都苏北新四军司令部,一座大户人家祠堂,留守的黄参谋长正忙着,接了这个电话又接那个电话。自皖南事变发生,新四军力量遭受重大损失,华中日军便趁机又一次发起了对根据地的疯狂扫荡。就在这几天,淮阴日军出动两个联队由北向南,兴化日军一个联队由南向北偷袭新四军。两股日军进入根据地后对根据地人民实行残酷的杀光、烧光、抢光的“三光政策”,妄图一下子消灭根据地军队和人民。为了反击敌人,陈潇天司令员亲自赶到到盐阜支队司令部召开紧急会议,部署伏击敌人策略,留下黄参谋长主持工作,忙得手脚不停。

一声报告打断了黄参谋长工作,他抬头看见电台肖政委送来紧急电文,告诉他:“参谋长,我们刚刚收到原江南军部赵红雁发来电报,说他们已经突围出来,携带秘密资料,明天上午经过安河大桥,要求我们火速派部队接应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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